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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见张鲁派阎圃前去成都,试探刘备口风,若刘备答应张鲁不废其五斗米道,则张鲁定投刘备,那么阎圃就是刘备取汉中的第一功臣。自己与阎圃一直不和,若阎圃得势,那么自己的小命还会在吗?看来自己也得有所准备了。
阎圃到从汉中到成都有官道可行,倒也便捷,不过一月有余,即到了成都城里,自己拿着名帖前去府外,向门禁说明,请刘备相见。
刘备闻得阎圃来到成都,心中狐疑。即先安排阎圃在驿馆住下,又命人去请赵清、法正、庞统等人前来议事。
赵清等人闻主公相召,不过一会皆到了府堂之内。
刘备见众重臣来到,即言道:“今有汉中阎圃递来名帖,请求接见,也不知何意,不知如何应对?你等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庞统略作思索了一会,即小眼闪光的言到:“主公大喜啊!汉中就要归主公了!”
刘备闻言,心中不解,小小阎圃来见,与我得汉中有什么关系。想罢即问道:“此话怎讲?”
庞统见刘备脸上有了狐疑之色,心中颇感自得,他最享受这种让别人一脸虚心求教的眼光了。即脸上挂笑的言到:“我料阎圃此来,定是来探主公口风,张鲁此人不知兵事,却好其祖父所留下的五斗米道之学,张鲁不好女色,亦不贪图权位,只是深喜此神道之学,主公若在此上稍作文章,汉中得之不难!”
刘备闻言心下浮起一丝喜悦,这文章如何作,自己思之再三不得其要。即抬头望庞统道:“不知士元有何安排?”
庞统答到:“主公只要答应不取缔五斗米道之学,并选一风水绝佳之地,盖所豪华道观,封张鲁为先师,让其在此授徒传道,则汉中可得?”
法正听后,心中颇有不夷,即言道:“主公,此计正觉得不妥,因为民众多愚昧,往往容易会被神鬼乱力之说所迷惑,所以我恐百姓被张鲁蛊惑,眼中只有张君师,而无主公,则主公之权难于行使,主公之令难于通达,若如此,还不如战而得汉中更为稳妥!”
本来听庞统之言能够不战而下汉中早就心动不已的刘备闻得法正之言后,又觉脊背发凉,是啊,若汉中轻得,但真如法正所说,那么自己宁愿汉中是力战而得。难怪以前一众诸侯都对张鲁之道学嗤之以鼻,原来这道学掌控不好,就会对皇权产生致命的威胁。
众人听了法正之言后,都陷入了沉思,堂上暂时出现了冷场。赵清虽来自后世,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神学在这样的环境下,已如无根浮萍,很难再绑架国家权力,所以自己从来未对这个问题进行个研究。但现在身在三国时期,情况是人们都是接受的一种朴素的主义观,神学只要控制不好,确实能对皇权产生动摇,现在赵清也明白了原三国中为何孙策要冒天下之大韪杀了于吉,不杀于吉,吴人心中根本没他这个吴主,只有于吉那个活神仙。唉,这可怎么办呢?
场中所有的人都在冥思苦想,在堂上走来走去,一会望望天,一会看看地,一会用手比划下,很是怪异。
就这样过个半个时辰后,法正则一脸喜气的开言到:“主公,有办法了!”
正在沉思中的众人被法正的喝声吓醒过来,纷纷用眼光注视着法正,脸上都是一副愿听其详的表情。
法正看了大家一眼后,脸上挂笑的言到:“主公还是可以依士元之计,选一风水绝佳之地,为张鲁盖所道观,让其授徒。”
众人听到这,很是深深的鄙视了法正一眼,人家都讲过了你还讲,简直是故作高深。
法正见大家脸上都有了不夷之色,即嘴角浮起一奸笑道:“官府可以成立一个管理衙门,专门管理张鲁一类的神道学徒。张鲁所授之徒想下山传教必须获得此衙门颁发的传教令,若无传教令私自传教者,即可视作敌国细作,以乱我军心民心之罪除之。且每年只颁发少量的传教令,使这些人影响极微,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众人听法正之言后都是一脸赞许之色。但刘备还是心下稍有疑虑的问到:“那跟张鲁怎样谈?说照这样说,那张鲁还听不出我们是在打压他的大道啊?”
法正闻言微微一笑,又言到:“主公只要说,自己对张鲁的大道仰慕不已,为了保护其大道的纯洁性,不让小人以此大道作祟,所以我们才成立这个衙门来协助张鲁管理他的大道,也让他知道他的大道也成为了我们官府的一部分,这样他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把汉中送给主公的。”
众人闻言皆是赞许。刘备见他人无了异议,就道:“吩咐下去,明天宣阎圃来见!”
次日,成都府堂之上,刘备安坐上位,下列益州重臣,阎圃得宣入内后,向刘备施礼言道:“汉中师君驾下阎圃见过皇叔!”
刘备一脸安祥,脸带微笑的言到:“阎圃先生远来,备因杂务缠身,未曾远迎,还望勿怪!”
阎圃听刘备说得客气,心下稍安,即言道:“不敢!”
刘备又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来,言到:“阎圃先生从汉中来我成都,不知有何教我?”
阎圃见刘备明知故问,也不戳穿,只言到:“我汉中今受曹将夏侯渊时时骚扰,我家主公不甚其烦。想到汉中与皇叔是盟友,所以特派圃来成都,请皇叔相助一二。”
刘备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言到:“不想夏侯渊如此可恶,得西凉金城不足,还敢奢望汉中,汉中与成都两家本是联盟,盟友有难,我成都定然相助。但不知张师君想让我如何助他?”
阎圃也不直接回答,只言道:“我家师君一直遵其祖父大道,和以养民,道以安民,深恶兵戈之事,不知皇叔如何看待?”
刘备装出一副很是向往的样子言道:“我对张师君大道也是仰慕已久,对其用道安民之法也颇感新奇,很想向张师君讨教一番,我还欲在益州选一绝佳风水之地,盖所道观,以供师君在此讲道,让我益州之民也得聆听大道,以安民心。不知师君能否屈身前来益州,开我益州万民愚钝之心?”
阎圃听得刘备对五斗米道很是向往,心中大喜,即言到:“我家张君师很是愿意到益州来传大道,若皇叔允准,请派一人为使随我到汉中面见我家师君,商谈我家师君入川之事!”
刘备闻言大喜,即言到:“我就从张师君安排,孝直,你就与阎圃先生前去汉中,授予你临机决断之权,不必事事禀报!”
阎圃得了刘备准信,也不再在成都耽搁,即与法正一走赶赴汉中,商谈张鲁入川事宜。
阳平关上,杨任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曹军连续两个月来也不强攻阳平关,就是每天望关上用霹雳车扔石头,害得杨任都快成失心疯了。此时正在关上大骂夏侯渊小人,曹军卑鄙无耻时,忽一小校来报说:“汉中来了重要的人!”
杨任听得立即下关楼去见这汉中来人,不见不知道,见了吓一跳。杨任有些吃惊的叫到:“兄长,您怎么来了?”来者并非别人,正是杨松。
杨松一脸严肃的言到:“若我再不来,我杨家大祸不远矣!”
杨任听得一头雾水,即问到:“兄长此话怎讲?”
杨松贼眉双拧,鼠目冷光的言到:“任弟可知阎圃已去成都,准备献汉中与刘备!”
杨任听得,脸上大放光彩,一脸喜气的道:“好啊!只要刘备派军入汉中,则夏侯渊小人脑袋不保,这两个月来,我受这厮的鸟气实在受够了!”
杨松见自己的弟弟这般模样,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言道:“为兄不是一再告诫你,不要仅逞匹夫之勇,不要意气用事,要有大局观。若刘备真来了汉中,只要他到的那日,就是我杨家遭戮之时。”
杨任听得兄长说得震震有词,心中大是不解,我杨家与刘备无冤无仇,为何他得汉中要拿我杨家祭刀?只好问杨松到:“兄长,我杨家又与刘备无仇,他灭我杨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杨松觉得自己的这个宝贝弟弟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整天带兵打仗,大局形势一点都不会掌握。只得又一声长叹的言到:“刘备虽与我无仇,但阎圃与我有仇啊,若刘备得了汉中,阎圃就是此役的第一功臣,他说的话刘备一定会听,只要他说我杨家各种不好,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到时刘备一定会将我杨家连根拔起。”
杨任听到此已是脊背阵阵发凉,心下大惊,不想事情还有这么多道道,心中只骂这些文人别的本事没有多少,斗嘴整人倒是一流。若非兄长提醒,自己到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想罢连忙问到:“兄长?那我杨家该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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