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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元章在与侄儿,义子相聚,很是一番欢喜。问他们仨人为何找来。三位少年以文正年长,道“是婶娘,让我们找来的,具体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元章无话,当即,将他们三人安顿下来。
翌日,元章又再命徐达,汤和,花云四处扫荡滁阳周围元军。三人分别攻下全椒等地区。一时间可谓兵威滔天,四下归附。就在元章计划着下一步怎么办时。忽有军丁来报。说是大帅有军令传到。元章当下,放下手中事。与众人出来领军令。那信使道“饬镇抚朱元璋,立时移兵盱眙。不得迟误”元章听闻军令,心中大疑。无有缘故,为何大帅下次旨意。遂站起问信使“大帅现在,在濠州可好啊?”那人道“大帅现在泗州,不在濠州了”
元章颇感蹊跷“大帅什么时间到的泗州,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振武莫急,这是彭将军向郭大帅进的言,大帅赞许的”来使道
元章颇感忧虑但也不能明说。就让人带信使到馆驿休息去了。回屋忙招汤和道“我观大帅来泗州,必有隐情,你火速带人去打探一番”汤和领命,带两名亲兵往泗州去了。
不过两日,汤和回来,来见元章禀道“果不出镇抚所料,自兄长领兵出濠州后。这彭大见机扩张自己的实力,蒙蔽主帅。这彭大做大后竟然挟制主帅,今此翻来泗州就是彭大的注意。”元章听闻如此,自己恍然大悟,“这彭大将大帅迁居到泗州,是想就近节制我啊,这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兄长,你现已有重兵在手,何必再受他人牵制,当自立为上策。”徐达在旁道
元章看了一眼徐达,叹息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我若不服彭大的调遣,我妻子马氏,父帅尚在他手。况我因大义起事,怎么能将他们置之不问那”元章又忽想起三子,被马氏打发到此,心道,莫非她已知形势有所不妥,所以做此安排。
徐达又进言劝元章自立,被元章叱退。真是左右为难啊。
这时一人,上前道“主公,无需忧虑,我有一策可为主公解忧”元章望去,是李善长。忙问“善长有何良策啊?”
“我在布衣时就听闻,这彭大是打柴出身。后来起事也是为劫财,心中无有大略,今此番,想是被左右所荐。主公可多舍些金银送与他,贿赂其左右,并称愿按季奉上金银。想郭大帅,必无忧矣”善长道
“恩,若倘真如此最好,那就交与你办吧”元章道。善长领命,带着亲随,携金银往泗州去了。想这彭大,果无大谋,当真被李善长说动,又加彭大手下左右游说。竟把子兴父子协全家老小及亲信都放了。善长这边忙来彭大处称谢道别,那边已差人带着马氏,子兴家人等一干人奔回了滁阳。当下全家团聚,自是欢喜。而彭大得到金银及元章承诺后,很是高兴,天天歌舞酒食为伴,好不快活,可是天不假年,没多久竟病逝了。
且说,子兴到滁阳后。元章知大帅到来,就将自己所有的军队人员归子兴节制。并推举子兴为滁阳王。子兴当真是好一番欢喜。封元章为统兵元帅,并当即发榜安民,招揽军丁。子兴旧部知子兴在滁,也纷纷前来归附。可是好景不长,子兴对元章又起了戒心。把元章所有亲信都调到自己的帐下。元章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调走,自己也很是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元章知子兴对自己起了戒心,所以,格外的避讳。自此以后深居简出,不与外人谈及军事。每日与马氏相伴。这很快就有谣言了,说元章不理正事,推诿军事。徐达众人来见,元章也刻意躲避。子兴对此也是不闻不问。
不久,有一股元军来袭滁阳。子兴招众将商议,问众将,何人愿往击退元军。元章道“孩儿愿往,”子兴看是元章,道“好,我与你再配一人,杨浦,何在?”一人站起“你与朱将军一起去迎敌”那人领命。杨浦为子兴亲信,颇得子兴信任。
单说二人,领兵出了城门,与元军对垒。杨浦立功心切,让元章留在后队,自己来到前阵。二人刚出城门,扎出一字长蛇阵。元军就开始冲锋了。杨浦也是不善,挥抢就来迎击元军,怎奈自己武艺不精。元军擅射,一个照面,被元军弓弩手给射死了。元章在后看的清楚,杨浦被射杀了。眼看前方阵脚要乱。元章挥起自己的手中长剑叫道“后退者杀无赦。”军丁一听,是元章的喊声。此时军兵多半也是元章旧部,当即,士气复振,前军稳住阵脚,与元军厮杀开了。双方战有片刻,元章看元军气势稍有衰减。随即命令后队,摆出二龙出水阵,从两翼包抄夹击元军。当下手持长剑,带着亲兵,杀了过来。元军主将一看,义军如此的勇猛。眼见着自己要被包围聚歼,很是害怕。当即,下令撤退,逃遁去了。元章跟着就是一阵追杀,追了数里,元章喝住军兵道“穷寇莫追。”遂带领士兵回城去了。
元章旗开得胜,兴致勃勃的来到帅府。子兴看元章得胜归来,只是称了一声“干的不错”就忙别的事去了。元章心中当即很是不爽。
自己回到府中,坐在庭中椅子上长吁短叹。这时马氏,从后房走了出来。迈步来到元章身边,摸着元章肩膀到“夫君为何事,在此长吁短叹啊?”元章看是马氏,不禁就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自父王到滁阳后,我知道他怕,我专制军权,所以就把自己的军队让出。自己深居简出,反招人谗言说我推诿军事。我这次因元军来犯,请命出征,旗开得胜,父王对我又是不理不睬。”元章说此心中好一阵酸楚。“你说这是为何啊?”元章看着马氏道。
马氏看着元章,反而一乐。“夫人为何笑我啊?”
“夫君只管作为大丈夫在外面厮杀,扩充地盘。怎么不晓得自己也是一个女婿,自己也是这家的一份子啊”马氏道。元章很是惊讶。
“夫人怎讲?”元章看着马氏。
“想你自打当了父王的女婿以来,你给我父母请过几次安,陪他们两位老人家过了几个节啊?”元章无言,马氏又道“想我父母就我这么一个义女,自幼疼爱,今把我下嫁与你。你没有给他们送过一份礼,更不用说陪他们过一次生辰了。反观我哥天徐,是金银首饰两天一小送三天一大送。不说天徐,单说,手下将领也是,每次出征回来,都会带些金银宝器,送于父王。你可送过一次?”元章又是无语。“我最近在母妃那得知,父王对你这方面很是不满意”让马氏这么一问,元章更是惭愧,低头无言。想自己在这家中关系方面,确实不妥。但一想,又看着马氏道“我在外出征,都是对百姓秋毫不犯,那来这许多宝物去进献给他老人家啊!”
马氏又是一乐道“是啊,我知道你行的是仁义大道。不过还好。我这些年,也颇有积蓄,这过两日就是父王的生辰了,你可将这些财物送上。”元章听闻此言,真是对马氏,无言以对。只能一直称“谢夫人了。“
没过几日到了子兴的生辰,元章把马氏给的金银,悉数送给了子兴。子兴看到后。很是欢喜。大嘉元章有孝心。自此对元章再无怨言,很是嘉赏了。
但知这小人是常有的,单说郭天叙。看子兴对元章,又器重起来了。心中很是不快。决定设计策除掉元章。
这一日,开完军事会议后。元章正准备回去,天徐赶忙过来道“贤弟,稍等”元章站住了,回望天徐道“兄长何事啊?”
“哦,这样,为兄前几日得到了一瓶百年佳酿,不舍独饮,特邀贤弟,晚饭到城外酒店吃些野味,一同畅饮,如何?”天徐道。元章本不愿从,但天徐一再邀请。元章只能称是,只道自己回家换身便衣再一同去。天徐称好。
当下元章回到府中,去里屋更换便装。这时马氏,走了过来。问“这天已不早,夫君换装作甚?”
元章看马氏道“天徐请我,到城外吃酒”
“无缘无故,为何他要请你吃酒。”马氏顿了顿“夫君须要小心,你忘了前事了吗?天徐心胸狭隘,不得不防啊。前几日,我听母亲说,他又在,父王那说你坏话了,今日还是不去为好!”
元章笑道“我岂能不知,但是,他盛情邀请,我不好拒绝啊。夫人无虑,我自有主意。”说着出了门。
单说,元章与天徐结伴,骑马出城向酒店走去,正在走时。
忽有一阵风吹来。元章从马上立时摔了下来。顿时不醒。天徐很是纳闷,这风不大啊。忙下来去看元章。只看元章,双目紧闭。口里喃喃作语。天徐上前去呼元章。不想元章,竟跳了起来。飞身上马。拨转马头,飞驰而去。并回首大叫道“我与你情同手足,不想你今日要害我。幸上天眷顾,刚已将你的预谋告知我了。”说着快马加鞭,一溜烟,跑往城中去了。
天徐也傻了眼,心想怎么回事?有人泄密了。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知道。莫非真有天助。想到此天徐心中已是大骇。果真如此,以后还是要小心了。天徐当真愚昧。这只不过是元章的一个小手段,他早知天徐没安好心。所以才演这么一出。想元章幼时用这样的手段,骗了多少小孩,屈膝下跪啊。不想今日又将郭天徐给蒙骗住了。
自此滁阳王府中,翁婿和睦,上下一心,城池日加坚固。天徐虽对元章不满。但是,经前事后。想元章真有神灵保佑,也是颇为忌惮。所以也不在子兴那进元章的谗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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