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迩眉宇间流露出了一副为难之态,“微臣可能要让王女失望了。”
说罢,他向虞琴行了一礼,迈步离开,身影略显落寞。
虞琴虽然失望,但却“望眼欲穿”地望着林迩的背影。
直到,身旁传来一声轻笑,她这才回过神来。
看戏吃瓜的池音一脸八卦的凑到虞琴身旁,虽笑容有点贱,但却被她那张脸衬托的全无此意。
虞琴现在对池音有点生理上的条件反射。
胃疼。
眼角也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池音伸手拍了拍虞琴的肩膀。
虞琴脸色越难看,她笑得越好看,花儿似的娇艳。
“清醒一点吧,王女最近脑子不是特别清醒。”
虞琴瞪了池音一眼,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嫌弃地拍了拍池音方才碰过的地方。
“母皇还在等着太女,太女莫要让母皇久等!”
“站住。”
池音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刚抬脚的虞琴,又一次条件反射的站住。
她脸色越发难看了,有些发青,阴沉沉地瞪着池音,“太女还有何事?”
池音比出一个银子的手势,却又正气凛然道:“王女还欠孤东西呢,你莫不是要食言?”
如果虞琴现在受了内伤,她肯定会喷池音一脸鲜血!
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是说钱的地方吗?
脑子有病!
池音皱了皱眉,一副伤心状,“孤瞧你这表情是想赖账喽,那孤只能去和母皇讨公道,不知道母皇闻言此事又会是何反——”
“臣给!”
虞琴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等会儿劳烦太女派人去臣府上拿,臣一个也不会少您!”
说罢,虞琴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像颗行走的点燃引信的地雷。
池音撇了撇嘴,“这也太不情愿了。”
一旁,留意池音许久的大理寺卿忍不住道:“太女,您该去见陛下了。”
池音恍然大悟般,立马抬步离开。
大理寺卿无奈摇头。
太女的路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
很快,池音来到御书房。
女帝还没缓下怒火,看着池音的目光都蕴着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恼怒。
“你有什么消息非要与朕单独说?”
池音收敛一切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本正经且严肃肯定道:“三位大人其实已经与儿臣找到了可疑目标,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儿臣与三位大人没有如实禀告母皇,望母皇息怒。”
女帝眼中的火气消散了些许,“继续说!”
池音将昨日她与三司的分析一一道来。
女帝的脸色在她说完后变得阴怒至极。
她倒不是恼火池音与三司的推测,而是恼火居然有人能不动声色的在宫里宫外埋下诸多眼线。
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你顾虑的没错,此事确实不能打草惊蛇!”
话落,女帝又道:“你昨日突然出宫是做什么去了?”
女帝虽把此案交由池音全权掌管,但是她也会派人打听,跟进案件。
池音道:“儿臣昨日与三位大人议会结束后突然想到京城闹市区有家茶馆。
那家茶馆的客人多半是朝臣,于是儿臣斗胆猜测这家茶馆可能存在问题,于是便出宫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