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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朝堂之上,众文武安坐一堂,就赵清建言书院开设杂科一事进行辩论。
赵清走到中间,微笑挂于脸上,对堂中众人施了一礼道:“诸公疑清之建议,若有疑者,清自当为其解惑!”
只见一文士站了起来到:“许靖倒是要请教请教!我朝自汉武皇帝尊儒以来,一直以儒为学,书院皆教儒学,而农业木匠铁匠等匠人为不入流之术,何以能入书院,且这些人一旦入了书院,自当与书院中人称师兄道师弟,就这些人,也配与我等儒士称兄道弟?”
赵清看了看这文士,知道此人有些文学造诣,在整个大汉颇有些名声,历史上刘备攻蜀时见刘璋不行,即想逃跑。所以刘备对此很轻视,但在法正的建言下说许靖此人虽无节操,但是很有名,所以还是启用了他,并最后在蜀汉位列三公。此人声名再外,不把此人辩到,自己想在书院开设杂科的事根本就行不通。
想罢即向许靖施了一礼道:“文休(许靖的字)兄心中之惑我想应是诸位之惑,清自当为大家解惑!”顿了一下,复言到:“我大汉自汉武皇帝尊儒以来,儒士高高在上,虽说为安定天下,儒士之功不可没,但大争之世,又岂能以儒术平天下。况自黄巾之乱以来,我大汉内争近几十年,几十年来,我大汉国力所受之创伤不知各位是否做过统计,清虽无精算,但还是草草算了下,我大汉初年人口三千多万,但到今天大汉还有多少人口,不知各位是否算过?清想来应该只有一千五百万左右了,曹操的北方七州之地有人口近七百万,我交益荆三州近五百万,东吴两百万,西凉一百多万,才短短几十年,我之大汉内争,竞有半数人口不存,而今天下尚未得定,相争之势不可改变,人口还得锐减,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让主公鼓励生育。有些人会问了,一些贱民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纵我等打败曹操,一统天下,大汉不知还有人口几何?”
许靖听得赵清答非所问,直是高谈大汉人口问题,与其在书院开设杂科一事毫无关系,即有些愤怒的到:“军师大谈人口问题,不知人口与我之所问有何关系?”众人也是窃窃私语,纷纷点头。对赵清高谈阔论的人口数量毫不感兴趣!
赵清听后,嘴角一丝微笑闪过,稍即恢复平静的答到:“当然有关系,有大关系!我大汉之疆,四周皆为胡虏环视,若我大汉人口锐减至几百万时,这些胡虏势必会入主中原,屠我同胞,奸我妻妹,掳我财物,我汉族之民皆会沦为胡虏之奴隶。我泱泱华夏,大汉之族将有灭族之危,所以我开农科,以教万民种植之法,泽与汉族百姓不再受饿腹之苦;我开工匠之科,以工匠之技革新兵甲,战时多以精器而胜人力,少死军士,以保我汉族血脉,我开医科,乃是多救治世人,主公仁德,此乃仁举,何乐而不为之。且我建书院仍以儒学为主,杂科为辅。况人分两种,一为治人之人,一为治物之人,儒者可为治人之人,杂学之士可为治物之人,各得其所,大安天下,岂不快哉?”
众人听得点头不已。刘备也是暗暗赞叹。
许靖见赵清答得有理有据,且赵清把辩论环境设得太大,若自己现出言反对,就是如赵清所言一样,要让大汉人口继续衰减,让华夏一族走上覆灭之途,这种大罪不是他能够承担的,况赵清最后把儒者升级为治人之人,杂学之人为治物之人,儒者不是刚好管着杂学的人,说到底,儒者地位还依旧是高高再上,即言道:“军师之言,靖佩服。”
最后在刘备的支持下,筹建“皇叔书院”,开设儒科、工匠科、算经科、农科、医科、武科、水利科等。刘备任院长,赵清、张松为副院长,书院日常工作由张松负责,张松闻得自己成为书院副院长,顿时喜得眉飞色舞,不为其它,此书院为川中第一书院,是开先河之举,自己也可效仿孔圣人择徒三千,仅凭此即可留名青史。
一时之间,刘备治下三州所属县城门口都会张贴一张布告,并命人每日在旁大声朗读,不为其他,就因为古时只有士族阶级才能识字,普通百姓和匠人对于读书那可是奢望。所以只得命人朗读出来,才能让这些普通百姓知道。
今日,一个叫铁蛋的从乡下进城赶集,才到城门口,就见一大堆人围着一张告示,走近一听,只听到:
“当今皇叔、太尉刘大人谕告荆益交三州士民,今在益州建立皇叔学院,开设儒科、工匠科、算经科、农科、医科、武科、水利科,以培养我三州各科之人才,以强我三州之军力民力。现谕告各士民,不论身份地位,只要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者,皆可赴益州成都参选,将择其优者而入书院就学,入院者无论就读何科,皆可以以皇叔之门生自谕,若选不中者,路途盘缠皆由官府赐给。特此谕告!”
铁蛋闻得,不甚明白,再问了旁人后方知当今的皇叔、太尉刘大人要招学生,不管学生出身,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去报名,若选中了进入书院读书,并准在外人面前自称是刘皇叔大人的门生,选不中的盘缠由官府赐给,不用自己出。铁蛋听后,觉得不大可能,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心里忐忑的进入了城里。
一进城,方知城里的人都在谈论刘皇叔招门生的事。几位青年有说有笑,正准备结伴去县衙报名,铁蛋有些心动,即走近这些青年,对这些青年施礼到:“各位兄弟,听你们刚才所说是要去报名参加刘大人的招生?”青年们闻得有人相问,都是一脸得意之色,其中一人答到:“是啊!我们正准备去县衙报名?你不会也想去吧?”这些青年望着有些呆头呆脑的铁蛋问到,铁答有些害羞和胆怯的答到:“嗯,是想去,我喜欢打铁,但不知可不可以去?”众青年答到:“可以!可以!只要有一技之长,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去的,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结伴而去,路上也有多一个伴,岂不快活!”铁蛋听得甚是心动,连忙回家辞别家人,说明理由,即随青年们一起向益州成都出发。
在招生令下发三个月后,刘备治下各郡县的参选生都纷纷来到了成都。一时之间,成都热闹非常。只见穿着各色衣服,操着各方口音的人,其中很多人见到成都繁华景象目瞪口呆,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出过远门的乡下士民。这些人的到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饭店酒楼及旅店。
三日后,是参选生进行参选的日子,一大早,赵清、法正、庞统、张松、许靖、赵云、黄忠,马云禄还有特别从交州赶来的黄月英等人来到书院。不一会,报名参选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书院。
赵清等人看到下面如此众多的求学者,皆是一惊。密密麻麻,有书生、有武将、有猎户、有铁匠、木匠、打渔的、还有道人,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约有3000多人,挤得书院的院场满满的。看到这一切,一向严肃的赵云都有些模样怪异,心中暗到:“这军师倒底要招什么读书人啊?这完全就是大杂烩吗!”法正、许靖、张松、则是眉头暗皱。
赵清见下面人已到的差不多,就对着下面的求学者大声说到:“各位远来的求学者们,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成都皇叔学院,你们中被选中的人将会在这里度过自己最为灿烂的一段美好时光,建此书院的目的就是要尽招天下未来之英才,聚而教之、育之。使其成长为我大汉的栋梁,使我大汉繁荣千秋万载,让我大汉威名远播四海!你们想成为这样的人吗?你们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吗?”
下面的学子听到后,皆大声言到:“我们愿意!使我大汉繁荣千秋万载,让我大汉威名远播四海!”3000人同时喊出此声,响彻天地,震奋人心。
赵清接着又道:“今天,我将从你们当中选出300名各科学生,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选拔中努力拼搏,拿出好的成绩,让你们的成都之行成为你们人生最辉煌的历程!”
最后是分组选拔,学子按自己特长选择科目,许靖、张松负责选择儒科、算经科。赵云、黄忠、马云禄负责选拔武科。黄月英负责选拔工匠科。其他官员按各行使职责进行选拔其它科的学子。赵清、庞统、法正为总负责。
经过7天的反复筛选评定,最后选定了270多名各科学子,入读“皇叔学院”。留下30名机动名额给各官员及士家大族子弟入读之用。但这些子弟在入读之前必须经过赵清、庞统、法正、张松等人的面试后考核合格方可入读,若属武科的则必须得到赵云、黄忠、马云禄的考核方可入读。
铁蛋走在皇叔学院内,看着青砖铜瓦高高的楼房,两旁苍天的古柏,就如梦幻一般,三个月前,自己还在千里之外的乡下打着铁,不想现在却成了刘皇叔的门生。这真叫世事变幻真是无常,自己得加紧努力,以报效刘皇叔的恩德。
像铁蛋这样一名不文的乡间小工匠还有很多表现优异被选拔成为了“皇叔学院”的学生。更有两名酷爱炼丹的小道士被赵清破格入选为“皇叔学院”的学生,不为别的,这两个小道士既然知道怎样让硝磺等物溶合后产生爆炸,这可是后世热兵器时代的必需品,在这个时代来讲。炸药那可是杀人利器,所以仅凭此就被赵清直接破格选拔了。
此次的“皇叔学院”选拔学子的考试方法及选拔方法被后世津津乐道。每年的选拔都会成为三州百姓的盛事,后面慢慢的传播,曹操治下七州及其它诸侯治下郡县的才子都不远万里来成都求学,最后差不多天下的奇才皆被赵清用此方法笼络到刘备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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